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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工笔记(I)

行者之心 心镜818
2024-11-26

自从10年前开始接触内观,我基本每年都会去内观中心禅修天。去年已经早早报名了四月份的中英双语课程的禅修,然而由于疫情,课程被取消。之后几个月内观中心都处于关闭状态。终于到年终又开始开课,但增加了诸多限制。

01



艰难的报名



我半年前就开始关注年底课程,终于找到时间最合适的一期,从2020年12月26日礼盒节(Boxing Day)开始,到今年1月6日结束。根据以往经验,知道这一时间段的课程非常热门,一定是刚一开始报名就要立刻登记,不然就没有机会。然而我虽然知道它紧俏,但还不知道它究竟紧俏到何种地步。

报名那天,我一大早就去网站,发现报名链接还没有开,就没太在意,因为白天读书群正好组织去美术馆,思量晚上再刷网站。然而中午在美术馆时突然收到消息,原来另一个也想参加这期课程的朋友发现报名链接已经开了。她是每一小时刷一次,但还是刷晚了。等她发现时,女生名额已经满了,只有女法工还有名额。她通知我后,我发现男生名额也满了,只有男法工还有名额,但也快满,所以赶紧站在美术馆里用手机吭哧吭哧报了名。虽然不能当学员,能做法工也不错。而且亏得我报名是法工,不然学员就是报名成功,也不会批准,因为它优先权是给新生,或者18个月内没有参加过课程的老生。开始以为这个优先权只是一个软指标,后来到了内观中心才了解到,这是一个硬性指标,如果我报名学员,即使报名成功,最后也会被拒,还是报名法工正确。

因为疫情,这次课程前又增加许多额外工作,要去网上学一个疫情餐厅管理的课程,好在内容大都是常识,很容易就通过了。


(内观中心入口)


02


年终的期待


我修行内观已经超过10年,这期间都没有中断。特别是最近几年,基本保持每天早晚各一小时的打坐,越发体会到内观的益处。

然而今年因为疫情,许多计划安排都落了空,好在最近几个月开始写公号,2020年才不算太过虚度。然而长时间的写作再加上铁三训练让身心高度疲惫,年底时明显感觉心力不支。这种疲劳不是在机体上,所以很难用身体的修养来调整,但它却表现出运动能力下降,身体容易疲惫。我心中很清楚,这种疲劳是来自心灵,心灵需要调整休息。

最近一段时间,除了身体容易疲劳外,最大的症状还是表现在注意力难以集中,特别是打坐过程中,发现思想很难安定,各种散乱念头层出不穷。这时我唯一期待的就是可以回到内观中心,安心过一段与外界隔绝的生活,每日专注在内心,可以让忙碌散乱一整年的心安稳一番。

参加十日内观课程,每天按照计划除了吃饭睡觉外,基本都是打坐,用功的学生可以打坐10小时以上。我这个比较偷懒的学生每天也能打坐7小时。做法工,虽然不如学员可以有那么多打坐时间,但每天四个小时打坐总是可以保证。另外还有葛印卡的开释,虽然已经听了十多遍,还同样给人帮助,让人身心愉快。因此我是怀着一颗极其期待盼望的心情来到内观中心。

开课这天正好是礼盒节,通往阳光海岸的布鲁斯高速公路塞车严重,我的谷歌地图两次带我离开高速去绕旁边的小路。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足足开了两个半小时,然而当我一下高速路,进入波莫纳(Pomona)区域,距离内观中心虽然还有几公里时,突然感觉环境的变化,一下从节日的骚动进入一种肃穆的氛围。不知是不是只是因为车辆减少和大片树林的环境变化引发内心的感受,还是真的从内观中心发出特别的能量引起带来内心的共鸣。

下了高速公路,几公里后拐入最后进入内观中心的林中车道,这份肃穆的感觉益发明显。最后终于来到熟悉的内观中心。
波莫纳内观中心时刻都在修建中。自从我2009年第一次参加课程以来,每年来这里都会有一些新的变化。总之环境是越来越舒适,生活也越来越便利。


(内观中心外的办公室)


03


新朋老友



把车停好后,我拖着行李进入内观中心。刚一进去就碰到一个分外熟悉的面孔,一个干瘦的老头,也许他并不真的很老,因为他还没有退休,身体也很硬朗。但他身体干瘦,老弓着背,看起来个体不高,满脸皱纹,很是沧桑。

他一见我就开心地和我打招呼,如同老朋友一般,而且他还叫出我的名字。而我虽然见他非常熟悉,似乎昨天才见过一样,但就是想不起他的名字来。只好很尴尬地问他叫什么名字。这时他说叫保罗(Paul)。

一聊才回忆起他在一年前我上的一次十日课程中担任事务长。也许我们以前还参加过共同课程,所以算是老朋友了。他这次还是事务长,和我一起当法工,这样会有更多交流的机会。他告诉我他现在还负责中心的网站报名,各个报名表都会送到他那里预审。他告诉我报名的开放时间是布里斯班下午一点钟,但不是准确的一点整,前后会有几分钟误差,所以在那个时刻需要每十秒刷一次报名网站。

离开保罗没有多久,又见到一个女士,她的相貌颇为出众,圆圆的面孔,笑嘻嘻的表情很有特点。但有一点很明显,她比以前老了。我记得她,她和我以前一起当过法工,那是2012年,八年前,我第一次当法工,我们一起在厨房干活。八年过去了,她除了变得苍老一些,脸上皮肤没有以前那么光洁,但相貌身材几乎完全没有变,所以我一下就认出她。

我和她打招呼,她也认出了我。只是我们都记不得对方的名字了。我告诉了她我的名字,然后她说她叫贝斯(Beth),没错,就是这个名字。当时她还是个年轻姑娘,娇滴滴,估计也不怎么干家务活,有一天擦萝卜还擦破了手指。记得她当时撒娇地喊道,我擦破我手指了(I grated my finger!)。

当时她的梦想就是去印度朝圣。当时她告诉我她已经攒了两千澳币,不知道够不够到印度。这次见面我就问她印度之行的梦想实现了没有。她说,实现了,她已经去了两次印度。第一次待了半年,去年第二次去则参加了21天的朝圣之旅,沿着当年佛陀传道的路线一路参观,一路打坐冥想,收获非常大。

我听后大吃一惊,当年感觉她只是一个没什么社会经验,单纯,娇气(甚至有些轻浮)的小姑娘,然而没想到她的梦想居然就实现了。我问她朝圣之旅开销多少。她回答机票吃住全部加在一起大概需要五千澳币。她是把自己的车卖掉后才凑够这笔钱。我心中估算一下,二十多天,吃住行五千澳币应该正常,但考虑印度物价比较低,这个价格可以安排的很舒适。至于她第一次在印度待了半年是靠什么支持,我就不好意思再打听了。

我又问贝斯现在做什么工作。她说她没什么工作,目前是中心的长期义工。我每次到内观中心,都会遇到一些没有什么固定收入的人,但这些人似乎没有一个不是快乐开心,生机勃勃的。这让我感觉大部分人把一生中最有活力的那段时光都耗费在为挣更多的钱去满足各种实际上是负担的物质追求上,真是对生命最大的浪费。

我对贝斯提到的朝圣之旅非常感兴趣,希望在疫情一控制之后,就要去亲身体验一次。后来再见到贝斯后,她把朝圣之旅的网站告诉了我(www.pariyatti.com),不过这个公司组织的朝圣之旅只对接受葛印卡内观修行的学生。

见过贝斯之后,我来到厨房。这是我第二次在厨房帮工,上一次还是八年以前。厨房有了一些变化,但大体结构还是一致。
在厨房,我见到了一个身体微胖的中年印度人,他系着围裙,戴着厨师帽,很友好地欢迎我。一见到他,我就猜到他大概是我朋友的朋友的老公。

安娜,外号小蜜蜂,去年8月18日帮我注册了本公号“心境818”。此后数月,基本每天推出一篇短文。小蜜蜂在澳洲时,寄宿于热情厚道的华人姐姐家,与房东姐姐成为如亲戚般的经年好友。而房东姐姐的老公是位印度人,居然也参加了这次十日课程并担任法工。这样的巧合在概率上只有百万分之一,真是特别奇妙。

那个印度人见我就问我是不是他老婆的朋友的朋友,我说是的。他好开心。我从他那里才知道那个安娜的房东姐姐叫M。而他叫米侯。他特别强调他名字的发音,说我发音准确,而他老婆把他的名字发音成米后就不太准确了。


就这样,课程还没开始,我就见到了三位朋友。

(八年前的贝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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